唐凌歌

mp编号2240

【邦敖】新婚燕尔 第五章

邦敖在教堂决战时,双双战死然后重生到异世界的婚礼现场。大概是死对头先婚后爱的故事,ABO设,和之前写的《逢场作戏》设定可能有点像,但我不想再走上次的老路了。

预警:本章有一点单方面的晴敖(没错是晴敖,阿晴是女A)。没见过电影里的阿晴长什么样,我脑补的阿晴类似《赌神2》的海棠,感兴趣的可以看看邱淑贞剧照



那是一个很美的名字。

它听起来宛如楚天之下的潇潇轻雨,霡霂朦胧,雨霁后晴空一扫千山净,遥望冷岱犹含烟。然而,这个富有古典韵味的名字,却与它的主人气质完全不符。

“邱sir,早晨。看来你很守时。”

她穿着那件颜色艳丽的鲜红外套,语调慵懒地和邱刚敖打招呼。邱刚敖闻声抬眼,怔怔地盯着面前的人,半晌回不过神来。

年轻女子微微一笑,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:“东九龙警署,投诉及内部调查科督察,楚潇晴。”


她今天打扮得完全不像一个警察。

柔软的黑发被烫成了大波浪的弧度,短的依偎在耳畔,长的垂落于领口,魅惑地打着卷。她的唇色是妩媚的嫣红,泛着水润光泽,英气的双眉微微上挑,看上去比从前多了几分凌厉飒爽的野性。

邱刚敖与她四目相对,惊觉对方的身高居然和自己差不多,看来这个世界的阿晴很可能是个罕见的女性Alpha。

他硬生生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声“阿晴”,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声音回了一句:“楚督察,早晨。”



“实在唔好意思,周末仲约你出黎。(实在不好意思,周末还约你出来。)”

楚潇晴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,歉然说道。她注意到邱刚敖看着自己的目光,含笑回望,眼波流转,顾盼生姿。“邱sir,你咁睇住我做乜啊?你结咗婚啦,唔好咁望住我。(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?你结了婚的,别这样看着我。)”

“……Sorry.”

邱刚敖自知失态,低头不敢再看她的脸。

他绞着十指一言不发,想起自己和阿晴刚认识不久时,以玩笑口吻问出的那一句:“你比较喜欢我叫你阿潇,还是阿晴?”

“叫我阿晴就得啦。”

她当时笑盈盈地应答,弯起的眉眼在沉黯水波间荡起一圈明漪。


他想起阿晴说过会等他,最后却投向了其他男人的怀抱,期待着为那个人披上纯白的婚纱。

他想起自己用无比残忍的手段杀了阿晴,全然无视她的挣扎与反抗,任由怀中温热的身躯慢慢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。

邱刚敖怆然阖目,悲哀地意识到:即使换了一个世界,即使他已经被迫和张崇邦结了婚,他依然会难以自制地对这个女人动心。

这可不是什么好事,今后还是和她保持距离吧。



“楚督察,请问你搵我有乜事?(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?)”

邱刚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,以公事公办的态度询问楚潇晴。

楚潇晴对此很满意,直截了当地告诉他:“我哋而家check紧个人,唔知邱sir你有冇线索可以提供。我唔想打草惊蛇,所以唔方便系办公室同你讲,只能约你出黎。(我们现在正在查一个人,不知道你有没有线索可以提供。我不想打草惊蛇,所以不方便在办公室和你说,只能约你出来。)”

“边个?(谁?)”

邱刚敖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答案。久违的兴奋感令他的身体本能地颤栗起来,他几乎按捺不住那股复仇的冲动,眼底都亮起了锋利的精光。

楚潇晴单手托腮,红唇微启,轻轻吐出一个名字:“司徒杰。”


有了上一次的教训,自从来到这个世界,邱刚敖便对司徒杰、霍兆堂等人格外上心。

在被绑架之前,霍兆堂都与他们的生活毫无交集,暂时可以不理会;而司徒杰不一样,他是邱刚敖的上司,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
如果两个世界的时间线一致,那么如今距离霍兆堂被绑架的案件只剩下三个月了。

“我……其实我和你们有同样的猜测,只是目前还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。”

尽管邱刚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司徒杰送进监狱,但在缺乏有力的证据时,他不得不保持谨慎的态度。“楚督察,如果我掌握了证据,会再向你提供线索的。”


两人的谈话在香浓醇厚的咖啡味道中结束。

少糖鲜奶的咖啡,独自饮到最后,只余挥之不去的苦涩。

邱刚敖喝完杯中剩余的冷咖啡,低声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?”

上一个世界,为什么你不愿意等我?

这一个世界,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见你?


“什么为什么?”

楚潇晴没有忽略他的低喃,淡淡扫过来一眼,眸中透着不怒自威的锐光。

“没事,我只是在自言自语。”

邱刚敖笑了笑,挥手招来waiter埋单。楚潇晴本想付账,他却坚持要自己付,大抵是骨子里还觉得身为男人不应失去绅士风度——即便此刻在阿晴眼中,她才是那个“绅士”。

面对阿晴,所有的“为什么”都无解。这些问题永远都找不到答案,也没必再要找答案——错过了,就是错过了。



邱刚敖回到家时,张崇邦正在学着下厨做饭。经历了一个星期的磨练,他的厨艺略有进步,至少做出来的菜不会再被邱刚敖评价为“黑暗料理”了。

张崇邦循着开门的声音看去,敏锐地察觉到邱刚敖的情绪不太对劲。

“你心情不好?”

邱刚敖并不觉得意外,也没打算隐瞒张崇邦。“这个世界的阿晴是内部调查科的人,她打电话约我去喝咖啡,问我有没有关于司徒杰的线索——他们最近正在调查他。”

张崇邦关掉了炉灶,从厨房里走出来,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。“所以,你刚才去见了阿晴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曾经亲手杀了她。”

“是。”


一番简短的问答后,双方陷入了长达数分钟的沉默。

张崇邦不想重复提起邱刚敖犯过的罪行,也明白自己没有立场指责邱刚敖和阿晴见面——首先,这次见面是为了公事;其次,他并不愿意和邱刚敖结婚,相信邱刚敖也是如此。他们有婚姻之名,却无婚姻之实,“已婚”的头衔对于两人而言都是无形的枷锁。

他知道邱刚敖爱楚潇晴,至少曾经爱过——就像他爱蓝可盈那样。可惜那个世界的他早已殉职,只能希望妻子尽快找到新的幸福。



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股奇异的花香。张崇邦轻轻嗅了嗅,不确定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,于是问邱刚敖:“阿敖,你有没有闻到一阵花香?”

“那是我的信息素。”

邱刚敖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,和张崇邦拉开一段距离。“可能是因为我的发情期快到了,所以有点控制不住……我还没学会自如控制信息素的收放,只能麻烦你暂时忍耐了。”

为了防止突发状况,他在家里的每个房间都放了抑制剂和注射器,还在办公室里放了不少,就连平常穿的外套衣兜里都塞着这些东西。


张崇邦闻着那股逐渐浓郁的花香,陡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。

陌生的反应和濒临失控的恐惧让他局促不安,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,发觉周围又增添了一丝陌生的气息——那是广霍的清香,类似于泥土的味道,又带着略甜的香料气息。

“张崇邦你快后退!别过来!”

张崇邦听着邱刚敖的声音,猜测这股味道应该就是自己的信息素,而且很可能是被阿敖的信息素引出来的——这个认知使他心慌不已,惊得连连退后,不敢再靠近邱刚敖半步。

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的邱刚敖,见对方同样起了异常的反应,紧张得不知所措,生怕一不小心闹出大事。

直至过了十几分钟,那股扎根于血脉的原始躁动感才渐渐平息下来。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,又多等了一段时间,才敢试着往前走几步。



“我的信息素是晚香玉。它的香味太过浓烈,闻久了容易呼吸困难,所以花语是‘危险的快乐’。”

趁着那几天把自己关在卧室的时候,邱刚敖已经认真研究过自己的信息素,很清楚它的特点。“你知道晚香玉的传说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张崇邦摇了摇头。

“相传有个姓张的少年,很擅长吹笛子。他的笛声吸引了嫦娥,她派仙女下凡,请少年把乐谱送给自己。嫦娥得到乐谱后,又让仙女邀请少年上月宫。少年不舍得人间,问仙女能不能宽限一天,仙女没有同意,只拔下了自己的玉簪送给他。玉簪掉到地上变成了花,这种花只在夜间散发香味,因此被称为晚香玉。”

“你说少年会不会后悔拒绝了仙女?”邱刚敖问他,“他失去了乐谱,错过了成仙的机会,就连玉簪也不属于他,他最终什么都没得到。”


“不会。他只是一介凡人,玉簪也好,成仙的机会也好,本来就不是他的,失去了也不值得可惜。”

张崇邦将自己代入张姓少年的角度想了想,没有认同邱刚敖的观点。“对于一个技艺纯熟的乐师来说,乐谱早就刻在他心里了。失去了这份乐谱,他还能写出更好的歌。何况因为这件事,世间从此多了一种美丽的花,也算是造福了世人,他应该会很开心吧。”

邱刚敖听完这番话后,缄默良久,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,也不知是在认可他,还是在表示讽刺。

“不愧是你,张崇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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